疫情期间,全球情趣用品需求量大增,其中避孕套缺口高达1亿。
但是,这会不会成为国内情趣产业发展的一个契机?从1993年第一家情趣用品门店开出以来,中国在这个产业的发展一直都不温不火。
什么在阻碍这个人性产业的蓬勃?什么又将成为这个产业发展的关键?
文 | 黄晓军
来源 |新商业要参(ID:xinshangye2016)金错刀(ijincuodao)授权转载
疫情初期,微信朋友圈、抖音等社交媒体上演了一轮羞羞的讨论,“3天40次是什么梗?”
原来,一位网友发朋友圈表示,疫情期间和男朋友宅家,想不到两个人参与的其他娱乐方式,居然3天羞羞了40次。
3天40次的梗,图/知乎
这或许是一则洋葱新闻,但这也是一个全球性的普遍事实。
当疫情在全球蔓延时,知名成人影片网站P站(Pornhub)透露,其在线人数约为1.2亿人/天。其中,泰国访问量增长率全球最高达15.4%,其次是意大利13.8%。
P站疫情期间浏览量,图/P站
这其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避孕套。
一点资讯文章称,除了口罩和双黄连,全国4000万份避孕套也脱销了。
全球最大的避孕套生产商康乐(Karex)总裁Goh Miah Kiat,也日前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表示,公司的3家工厂停产10天,已经造成了全球1亿个避孕套缺口。
早在此之前,成都市卫健委就介绍,当地计生保健中心,已通过京东到家等渠道,为群众增加网络领取免费避孕药具的新方式,提供物流送货上门服务。
成都免费避孕套京东到家,图/川报观察
不只是避孕套,其他情趣成人用品的销量也有所增幅。
恰逢情人节在疫情期间。京东大数据显示,常住地在北京、上海、广东、福建的用户,情人节计生情趣产品成交额增长较快,其中福建和广东的涨幅分别达231%和196%。
而湖南地区,在节前的计生情趣用品的销量,更是大幅增长22倍。
那么,疲软了10多年的情趣产业,是否在这次疫情之中崛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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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2003
情趣门店开一年,能在北京买套房
1993年,北京的赵登禹路出现了中国大陆第一家成人用品店。
在那家“亚当夏娃保健中心”的商店,人们能够看到了更多以往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带刺的安全套、延长时间的“神油”、震荡器……
中国大陆第一家情趣用品店,图/冯仑风马牛
但这家店来之不易。
老板“套爷”不仅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还没人愿意给他租门面。
“房东一听到是卖避孕套的,加价都不愿意租,脾气不好的直接拿着扫帚撵。”
经朋友介绍,套爷找到人民医院院长,希望在医院门口一个门面开店,长谈之后半个月都没人回复。
最后,院长一排众议才让套爷搬进了一个30平方米的店堂。那里面,凡是与性沾边的,几乎都可以找到。
可是开业前半个月,这家门店没有卖出去一件商品。
直到一个痞里痞气的小伙子,吹着口哨瞎逛进来。小伙子买走了一盒避孕套,价格是9块6。这就是中国第一家性商店的第一笔生意。
之后,情趣用品小店在街边开始慢慢发展起来。他们长得都差不多,两扇玻璃门写着“性保健”等字样,没有情趣内衣,一般只有自慰器。
传统情趣用品店,图/锌财经
产品的设计很传统,很原始,就是咱们讲的阳具、屁股那些东西。
春水堂创始人“春叔”蔺德刚,就曾回忆说,当时的情趣用品特别贵,而且这种东西大伙不会跑几家店比价,进门就是有需求。
交易过程中,都会觉得不好意思。顾客一进门就问多少钱,无论1000元还是2000元,买了就走。
据介绍,当时情趣用品1000元都都不是最贵的。
很多线下店的玩具、仿真阳具,特别普通的都能达到400-500元。一旦有些造型,比如女性臀部,就能卖出1500元。
要知道,当时北京一个普通白领月薪也就2000-3000块钱。
那个时候的情趣用品销售门店,活得很好。30平方米,租金不过3000-4000元,一个月能够赚到3-4万。
干一年,就可以在北京买套房。
22004-2015
线上爆发增长,也带来劣币
春叔创业春水堂时,想着把街边的情趣用品个体户变成全国性品牌。
最开始,他采用普通日用百货的销售方式,实行线下连锁加盟。
只是,内敛的中国人对性始终持有私密态度,他们更乐于在2003年后崛起的淘宝网上购买情趣用品。
春叔早就在聊天室做过调查测试,用女孩才会用的ID,设置自动回复:“我是卖成人用品的”。
测试1个月左右,春叔每天可以有100元左右的销售额。那个时候,他就自己做了一个独立的电商网站。
截图自春水堂线上页面
只是淘宝上的成人用品卖家攻势太猛。为了获取更多的单量,他们充当“价格屠夫”销售低端产品,原价1500元“女性屁股”几十元就能买到。
低价正在扰乱整个情趣产业的供应链。
当数以万计的淘宝商家都只要便宜货时,上游制造商就只能生产更为劣质的产品,从而榨取更高的利润。
春叔认为,劣币驱逐良币,这是整个产业的不幸。
此后,春水堂开始专注代工和自营产品的销售业务,搭建起官网和App等销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