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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高新跌下神坛背后:东北药企的时代悲歌

时间: 2022年02月20日 09:55 | 作者:朗依制药 | 来源: 医药资讯| 阅读: 157次

2021年5月,长春高新的市值突破了2100亿,直至巅峰。它的核心产品只有一个,生长激素,一针售价上千,但成本只要几十块。中国生长激素的市场规模还不足100亿,但长春高新却孕育了一个千亿市值的神话。


在资本运作者看来,它有一个完美无缺的故事,选择了一个小赛道,有不断的资金轮动。金磊,这位长春高新第二大股东,把技术和资本玩到极致。


4个月之后,神话破灭。广州联盟集采把生长激素纳入集采,正式宣告生长激素暴利时代的结束。几天之内,长春高新这只被称为“东北药茅”的高价绩优股连续三个跌停。四个交易日内,又带走了330亿元市值。


比起近年来才被国人熟知的生长激素而言,东北曾经诞生过盖中盖、三精这些耳熟能详的品牌,而哈药六厂、东北制药等老牌药企一度成为国人因广告熟知的厂家,独领风骚。上世纪90年代,从沈阳九龙开始,东北药企用广告这个敲门砖敲开了一个时代,哈药六厂、哈药三精、葵花药业复制这一招数,走向了鼎盛。


在东北药企砸1000万广告,收入达1亿的时候;孙飘扬在濒临破产的、以生产原料药为主江苏连云港制药厂,拍板决定花费120万元“巨款”,从中国医科院药研所手中买下一款抗癌药的专利权。


在2021年限抗(抗生素)令、2021年新《广告法》出台、以及新医改严格限制辅助用药等系列政策颁布之后,这些过惯了安逸日子的老牌企业才后知后觉,时代已经变了。


2021年的带量采购则给这些产品竞争力不强、管线不多的老牌药企更重的一击。哪怕是长春高新、沈阳三生,这两个在东北药企中有独特产品优势的企业,都因为品种单一陷入了泥沼。


在保健药的广告时代,“研发短期看不到业绩,而营销能马上看得到业绩”,这是国企领导的思维逻辑。


所以,在一家东北排名前三的医药国企,营销人员达数千人时,研发人员只有300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公司大力加强研发”被写在了每一个东北企业的对外宣传册上,也只是一句空谈。


创新并不属于这里。在整个东北GDP下滑、人口不断净流出的大背景之下,真正具有冒险、创新精神的人才很少愿意在东北扎根。一位医药猎头表示,即使人才哪怕因为高薪到了东北,也会因为手底下无人可用又迅速离开。


这曾经是一片极具吸引力的黑土地,但因为固化、保守,药企们进入了剧烈的挣扎期,夹杂着东北经济的衰落而显示出了巨大的阵痛。


在最鼎盛期错过了转型的药企们,也试图在业绩下滑期进行自救,通过混改转型、尝试研发之路,但踩错点、步步慢,时机不再、越改越乱,最终错过了一个时代。


作为东北药企里的一支独秀,长春高新的现金流充沛、日子不算差。甚至连竞争企业都承认,长春高新的产品技术过硬、质量抗打。但只依赖单一产品,股价闪崩跌停仿佛是一场“天花”的预警,毒性必然有一场发作。这可能是一次绝处逢生的机会,也可能东北最后一个“巨人”的陨落。


被广告轰炸时代成就的药业辉煌史


2021年8月,在由佳木斯开往哈尔滨的绿皮火车上,李江憧憬自己职业黄金时代的到来。全新的世界在火车疾驰而过的地平线上隐约出现。几个小时之后,他将入职哈药集团。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是哈药最后的辉煌。


在上广深成为主流经济区之前,哈药也曾被称为“共和国长子”。哈药一度令人羡艳的分房子、发貂皮福利虽然已成为过往,但那时一个销售人员一年收入几十万,依旧远超当地收入水平,极为可观。


作为全国医药行业首家上市公司、曾经A股中业绩最好的药企,哈药在黑龙江人心中的地位,就如今天的阿里巴巴之于浙江。


也是如此,哈药的光环吸引了每年从佳木斯医学院慕名而来的毕业生,他们源源不断地涌入这家国企,一步步从基层干到管理层。


哈药是一个庞大的“医药帝国”。除了哈药总厂之外,旗下还有哈药六厂、三精制药、世一堂等等分厂,还包括药店、商业配送。这一“商业帝国”的崛起,一方面离不开广告营销;还有另一方面,离不开通过医院医生开具的处方药——抗生素。


在东北率先掀起“广告轰炸”的一家企业,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淡出市场的沈阳飞龙,当初正因为创始人姜伟借鉴了太阳神、娃哈哈等依靠广告策略取得成功之后,跟风在保健品、药品上做文章。


从1991年起,飞龙开始尝试性地在东北的一些中心城市和长江三角洲的次中心城市投放广告。


文章标题: 长春高新跌下神坛背后:东北药企的时代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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