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2年11月01日 08:30 | 作者:朗依制药 | 来源: 医药资讯| 阅读: 139次
《上海咖啡:历史与风景》
《近代上海咖啡地图》
《咖啡文录》
《黑金:咖啡秘史》
据报道,截至今年上半年,上海的咖啡店达到7857家,超过伦敦、纽约、巴黎,跃居全球之首。据说,目前上海居民人均每年喝咖啡20杯以上,年消费量比北京、广州、深圳的总和还多。可以说,咖啡早已融入了海派文化的基因。
破圈层:咖啡“征服”市民
咖啡当然是舶来品。19世纪初,英国传教士马礼逊在编纂《英华字典》时首度用“咖啡”翻译“coffee”。考虑到马礼逊曾于广州学习汉语,有学者推测,他是根据粤语音译的。1833年,另一位传教士郭实腊主编的《东西洋考每月统记传》中也出现了“咖啡”一词。无独有偶,这份中国境内第一份近代中文报刊同样出版于广州。
不过,没有迹象表明咖啡通过广州传入中国腹地,也没有记录显示当时有中国人喝咖啡。想来,咖啡应该是洋商随身携带满足自身刚需的。由于清政府将洋商局限在广州进行贸易,且严格限制其活动,规定他们只能同官商打交道,因此,洋商对咖啡的钟情不大可能突破圈层对普通中国人产生影响。
咖啡真正进入中国还是通过上海这个桥头堡,时为19世纪中叶。当时的上海滩华洋杂处,有利于外来事物弥散到社会各个阶层。咖啡也不例外。东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陈祖恩在新著《上海咖啡:历史与风景》中考证,上海最早的咖啡馆由西人开设,顾客多为西方侨民。此后,华人开的番菜馆(西餐厅)将咖啡作为餐后饮品,据说食客只要喝上几口,油腻的煨鸽子、煎牛排就都消化了,堪称消食佳品。不过那时候咖啡不叫咖啡,而叫“珈琲”,除此之外,还有“高馡”“磕肥”“加非”等叫法,可谓众译纷纭。
名称的淘洗过程也是咖啡从市民偶一尝鲜的“海外奇珍”,逐渐融入日常生活的过程。至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街头的咖啡馆如雨后春笋般冒尖,今四川北路、淮海中路、西藏中路都呈现出咖啡馆林立的景象。而咖啡馆主要的目标客户就是新兴市民阶层,包括商人、公司白领、作家、记者、戏剧家、律师等。
事实上,“去咖啡馆”之所以蔚然成风,和市民阶层强烈的内在需求是密不可分的。中国传统的聚会场所,无论茶馆抑或酒馆,如同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总是充斥着喧哗与骚动。市民阶层希望拥有相对私密的空间,或独酌,或聊天,咖啡馆恰好满足了这种愿望。幽暗的室内光线、自成一方天地的火车座、舒缓的钢琴伴奏,当然还有袅袅升起的咖啡香,共同营造出一个与市民趣味相匹配,并能供其进行社交活动的场域。由此可知,咖啡文化在上海的生成与市民阶层的发展基本同步。而在近代中国,上海是市民阶层孕育最早、发育最好的城市。
据《上海咖啡:历史与风景》介绍,至20世纪40年代中期,上海的一些咖啡馆日益“摊头化”:不仅卖咖啡和西点,还搭售扬州点心、排骨年糕、鱼生肉粥等摊头小吃。在我看来,这一方面是咖啡馆扩大客源的营销手段,另一方面也说明咖啡已渗透市民的日常生活,喝咖啡不再那么讲究。抗战胜利后,咖啡摊犹如今日奶茶店,遍布街巷。这些摊头虽然设备简陋,但胜在现煮现卖、方便快捷。人力车夫跑累了停下来买一杯,几口饮尽,喊声“爽气”。此情此景,与意大利人以极短时间喝完一小杯意式浓缩继续赶路,相映成趣。
连人力车夫都用咖啡解渴,“爱喝咖啡”成为上海人的标签,其来有自,可以说“咖啡征服上海市民”。
双重奏:情调与理性
这种“征服”不仅是生理层面的(如解渴、解乏),某种程度上也是精神层面的。毋庸讳言,咖啡初入中国是和西装、电灯、汽车一起被视作都市文明象征的。一个人不懂咖啡,自然会受到来自“都市”的嘲笑。《申报》登过一则段子,说某乡村教师误把芥末粉当成咖啡粉,请同事品尝,传为笑谈。名人亦不能幸免。老上海有谚:马崇仁喝咖啡,塞了牙啦。马崇仁乃京剧大师马连良之子,自己也是名角,只因在咖啡馆讨牙签,遭人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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